刀刀刀刀

向死而生——盖勒特•格林德沃回忆录(替朋友传)

【此为一篇极短极渣废话极多极扯淡的同人番外,可自行略过。开头的诗摘自莎士比亚的《明日复明日》。对于纽蒙迦德的描述参考自死亡圣器中哈利透过趴土怪思想看到场景。最后椰子文里的情节记不太清了,贴吧里也没找到应该是被吞了,就凭记忆扯了点,有出入,见谅。】

(纽蒙迦徳期间)

【Tomorrow,and tomorrow,tomorrow

     明天,明天,又一个明天

     Creeps in this petty pace from day to day

     一天接着一天,蹑步前行

     And all our yesterday have lighted fools,the way to dusty                                                    death.

     我们所有的昨天,都替后人照亮了通往坟土的路

     Out,out,brief candle

     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

     Life is but a walking shadow

     人生不过活成一个行走的影子

     Full of darkness and fury

     充满着黑暗与骚动

     Signifiny nothing

      找不到一点意义】

*

纽蒙迦徳,堡垒顶端,最高牢房。

狭窄逼仄的囚笼,斜上方有一个夹在黑石块中,小小的窗户,作为唯一的光源,展露出很小一片,暗沉的天空。

隐隐有蒙昧微薄的日光余晖,像枯黄的叶子,隔着窗户斜斜地射下来,投下薄薄一层光影疏离,晦暗不明。

他站在光线投射不到的角落,五官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塔外风声簌簌,吹动枯叶的碎裂之声,断续传来。那一小角雾霭濛濛的天空,昏暗迷蒙,分不清是日暮,清晨还是只是阴云。这里无以计时,每分钟都可以拉成整个世纪,长日暗淡漫漫无际,似乎永远都没有照进光明的那一天。

铁门外传来纷杂解开咒语的声音,一个新来没几天,满脸戒备又隐隐畏惧的年轻警卫推开门,一手举着魔杖,一手端着餐盘。

格林德沃微微抬头,掩去眸中一抹阴翳的散漫和冷漠,注视着年轻的警卫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餐盘放在一张只有一条薄薄毯子的床边。

他开口,语气出乎意料得柔和,嗓音因长久不说话而略显沙哑,却依然抵挡不住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蛊惑人心的天分。

“早上好,布斯埃尔。”

年轻的警卫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睛因为畏惧和困惑而睁大了,紧张地将手中的魔杖又往上抬高了几英寸。

“别紧张,我的朋友。”他说,依然是那样温和的语气,“你不在乎外面那些人说了什么,对吗?你不在乎那些恶意的谎言和诽谤。”

“你是不一样的,我知道。”

“我可以理解。”

“甘心吗,怨恨吗?你那样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却梅林作崇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终其一生只做一个小小的警卫,平凡到尘埃里,你愿意吗?”

“来吧,埃尔,加入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联手,一定能创造更辉煌的未来。”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劝导性,似含着诱惑的磁铁一般渐渐靠近,引人一步步走向最黑暗的深渊。

年轻的布斯埃尔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松犹豫,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顿了顿,倏地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他抖了一下魔杖,但没发出一道咒语,无力地指着格林德沃,结结巴巴地说:

“不!他……他们说你最会蛊惑人心,说的都是谎话,利……利用完就会杀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不敢再多看格林德沃一眼,胡乱甩出一道不痛不痒的小咒语权当威胁,就飞似的跑走了,还不忘把石门关上,禁锢魔咒再加回来。

Damn it. 又是这样。

自从上一次他诱导另一个警卫帮他越狱,那个蠢*货却自投罗网被逮住后,看守他的警卫就每两天换一个,警狱长还提醒所有的警卫不要相信他的话。

他必须找到人利用,否则不可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这是他和阿不思亲自造的监狱,布下的咒语何其强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难道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儿,再也见不到阿不思?

他被关在这儿有五十年了吧,一切却仿佛清晰得像昨天一样。

那场决斗,决斗后那个刻骨铭心,却也断送他一生的吻。

在咒语纷飞,耀眼的光道强大的气流过后,他终于略胜一筹,给了阿不思一个定身咒。

他一步步逼近,看着对面人依旧平静无畏的眼神,心中刹那有千百个念头转过,思绪紊乱。

而没有犹豫迟疑地,他吻了上去。


在那样的关头,他依旧在周围施了障眼术,保留了阿不思的名誉,没有被远远围观的巫师们看到。

那个漫长的吻中,他解除了阿不思的定身咒。

他一直不相信阿不思会认真地和他决斗,为逮捕他而和他决斗,为杀死他而和他决斗。

可是那个吻结束后,阿不思做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对他施了个缴械咒。

接骨木魔杖脱手,从此易主。

阿不思终究,还是在乎他的巫师界的吧。

原来盖勒特在他心里,根本比不上巫师界的和平安宁。

何其悲凉。


送他到纽蒙迦徳的那天,阿不思曾神色复杂地对他说:

“盖勒特,忏悔吧。”

早已麻木的心,还是隐隐生出几分好笑。

忏悔是什么,为什么要忏悔。

没有人可以定义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他一直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可所有的理想抱负,在遇到他时,突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到头来,他可以为他不做黑魔王,他却不会为他放弃巫师界。

如此不公。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依旧刻在纽蒙迦德的入口上方。

刻下这句话的两个人,却从此天各一方。

“此去经年,山高水远,珍重。”

*

天色欲晚,阔而远的天际里暮霭沉沉寒蝉凄切,周围的黑色石壁在暮云晚霞的暗色余晖下逐渐变成无数重叠的深色剪影,暮色中深深的冷寂都随着阴气缓缓涌来,整座塔楼都被浸没在浓郁得化不开的阴翳之下。

残存的警戒心让他意识到,有人。

“真是稀客。”

他自然知道,能越过纽蒙迦徳极严密的防御网来到他这个最高牢房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只是时光一宕,他就快懒怠挣扎了。

面前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英俊而彬彬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劫狱的那种。

太年轻了啊,他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少年说着虚伪的崇敬和怂恿,好像真的为他一代黑魔王沦落到这种程度而惋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基本没入耳,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越来越发觉不对劲。

“真的要我提醒你吗,格林德沃先生。”少年一副不解的语气,“就说你一直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现在悔改了,想要见他一面,告诉他事实,看他肯不肯。”

他一凛,遽然一惊,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似被什么动物的利爪狠狠一抓,无数震惊不敢相信蔓延上来,漫漫生出一股寒意。

他自然知道少年指的什么,阿丽安娜的死亡,他和阿不思分道扬镳的开始。

他脸色铁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吗?”少年狡黠一笑,“据我所知,邓布利多可是为此内疚了一辈子呢。”


“你到底是谁?”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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